记录我游熊耳山

余尝闻“仁者乐山，智者乐水”。山水本固有之，盖需仁智者以灵性察之，而后相得益彰，各得其名实。吾本愚人，不善察山水之姿，入目者，皆流水枯石耳。

熊耳山，属枣之地，而右接临之壤，地偏狭，而势不奇，近，始以裂谷而名，所谓裂谷者，地震所形成一狭长之地缝也，使邻近之地县旅者不乏以往。

余亦得而往之。

晨起，天灰蒙而略有阳光，及至枣登车，雨淅沥，迨至山下，而雨滂沱也。欲罢而归，奈小儿兴致盎然，跃跃而欲试，余暗思：“雨中登山，或别有一番滋味”。又见从车者数人，亦有先登而后快者，于是决然而允。自山下购得雨具三份，相携拾级而上。

吾目中之山，无非土石堆砌之高丘，异者，未能洞察。此地以地震而名，随处皆大石巨磐，横倚侧卧，自不觉为奇，循阶而上，游人谈笑，互勉励，亲切有嘉，虽往未谋面，而今却不觉生疏，盖有同游之缘故也，谈笑间至山腰，景致有变，其细者亦未能明。

循路标指向，而逾近于裂谷，及至，观内深不测底，隐约有灯光晦暗，两侧陡壁高耸，愈显阴森，路道狭长，人须鱼贯而入，吾甚庆幸，再得臃胖，则不可入也，于此，亦须时时防察顶侧之凸石，不慎便有触首之险，雨具不得用，尽收。

愈下行而愈暗，若相行太近，便脚下不明，宜须小心，两侧石壁亦因雨而洇湿，阴森而晦暗，不时有惊呼传来。下行，继以前行，而后徐上，约半时许，始从谷中走出。出则达山顶，豁然开朗，然雨亦骤袭。虽有雨具，亦不免狼狈，山风吹来，凉意丛生，立颤颤。

盖，山之于水不可缺，山有水始显隽永，水因山而方显灵秀，余窃以为。古之人有曰：“有梅无雪不精神，有雪无梅俗了人，”盖雪之于梅，亦如山之于水！

余虽不善察灵秀，于此亦不免为之缺憾，虽借急雨之洗礼，却不见清泉而流下。小儿偶在石阶之侧，寻得一小流，汩汩而出，以手试之，曰：“温泉”，亦有游者数人相试，笑曰：“温泉”，余奇之，亦试，会意笑。是讥也！

偶有一幸事可得资谈，至山顶，观山间云霭飘飘，雾气蒸笼，一老者曰：“此少见，唯雨日方有”。

游毕，未返，择别路而下